按:3月23日,根据独立经济学者“冷山时评”所发出的推特视频显示:三峡大坝上游大面积山体滑坡位移,极可能在两年内造成三峡溃坝,首当其冲的就是现今中共病毒(又称新冠状病毒,COVID-19)的发源地——武汉。三峡大坝这颗定时炸弹,一旦出现严重的问题,肯定也会引发中国政局的巨变。回顾历史,黄万里曾因反对黄河三门峡工程被打成右派,他对长江三峡工程的预言难道又要成真?
虽然黄万里的右派份子在1980年得到“平反”,但是1986年开始的长江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却把黄万里排除在外。黄河三门峡工程的失败证明了黄万里的观点和理论是正确的,黄万里应该参与长江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但是,中国共产党需要的不仅仅是有真才实学的知识份子,而是更需要对党忠诚、听党话的知识份子,需要歌德派和但丁派的知识份子,需要张光斗和钱正英这样的知识份子。
笔者曾答应黄万里,帮他看着长江三峡工程,下面是最新的观察和研究发现。
长江水利委员会水文局的程海云、陈力和许银山在《人民长江》杂志2016年第11期上发表《断波及其在上荆江河段传播特性研究》的文章指出:三峡水库投入运行后,其下游荆江河段洪水传播特性发生了一系列变化,主要表现为洪水传播时间明显缩短。大坝下游上荆江河段(宜昌至石首)洪水总传播时间由天然洪水的30小时左右最短缩为6小时。
程文指出,三峡工程在防洪和应急调度期间,致使下泄流量在较短时间内发生很大变化。此时,三峡工程下泄水流具有突变特征,形成不连续波,称为急变洪水波。水库溃坝洪水波、潮汐涌波、闸坝启闭时的泄水波也同属于急变洪水波。急变洪水波形成过程中,大都可能形成断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立波。
天然洪水是运动波,而三峡工程下泄流量则不同于自然洪水,是断波,两者的区别在于波高和波速。断波的波高比运动波高出许多,如海啸形成的立波。断波的波速更是大于相同流量的运动波的波速。断波波高越大波速越快。程海云等以宜昌站为例加以说明:自然流量为每秒20000立方米时,平均流速为每秒1.56米(即每小时5.6公里),自然流量为每秒45000立方米时,平均流速为每秒2.42米(即每小时8.7公里)。而当三峡工程泄水,流量由每秒20000立方米时骤然增加至每秒45000立方米时,形成断波,速度可高达每秒18米(即每小时64.8公里)。
洪水的破坏力由其动能(质量乘以速度的平方)决定。当三峡工程下泄洪水总传播时间由天然洪水的30小时左右缩短为6小时,速度是天然洪水的五倍,下泄洪水的破坏力就是天然洪水的二十五倍。用土石堆砌起来的长江干堤,显然是无法承受下泄洪水如此大的破坏力,致使大坝下游地区的防洪形势更加险峻。
程海云等把三峡工程下泄洪水形成的急变洪水波和溃坝洪水波归于同一种类型。中国第一次对断波洪水的研究是在1975年河南省板桥等六十多座水库大坝溃坝之后。2005年11月26日新华网以《30年后,世界最大水库溃坝惨剧真相大白》第一次承认,“1975年8月,在河南省驻马店等地区、1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共计60多个水库相继发生垮坝溃决,近60亿立方米的洪水肆意横流。1015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难,倒塌房屋524万间,冲走耕畜30万头。纵贯中国南北的京广线被冲毁102公里,中断行车16天,影响运输46天,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成为世界最大最惨烈的水库垮坝惨剧。”根据陆钦侃等全国政协委员提供的资料,溃坝死亡人数为23万;根据《Discovery》节目报导,死亡人数为24万。
中国水利百科全书是这样解释溃坝洪水特征的:坝上游水位陡落,随时间推移,波形逐步展平,相应水量下泄。坝下游溃坝后水位陡涨,高于常年洪水位几米甚至十几米,常出现立波,如一段水墙,汹涌澎湃向下游推进,流速可达或超过每秒10米(每小时36公里),并伴随强烈泥沙运动,对沿河桥梁及两岸房屋建筑破坏极大。经过较长河段的槽蓄及河道阻力作用,立波逐渐衰减,最终消失。
板桥水库最大库容4.92亿立方米,其中调洪库容3.75亿立方米。六十余座水库全部溃坝洪水总量近60亿立方米,而三峡工程最大库容393亿立方米,可调洪库容221.5亿立方米。根据三峡水库运行计划,短时间内释放或者存储70亿立方米以上的水是所谓正常运行。板桥水库最大溃坝洪水流量每秒17500立方米,三峡工程下泄水量由每秒20000立方米时增加至每秒45000立方米时则是经常会发生的事。除了防洪之外,三峡工程也为将淤积在水库中的泥沙冲出去而突然加大下泄水量。板桥水库溃坝洪水的最大流速达每秒30余公里,可以将火车油罐车冲出几十公里,而三峡工程下泄洪水流速达每秒60余公里,其破坏力远远大于板桥溃坝洪水。
1993年和1995年德国莱茵河两次大洪水,科隆市城市中心被淹。在分析洪水原因时有专家指出,一百多年来在莱茵河上游搞河道渠化和裁弯取直,致使洪水流速加快,是造成莱茵河大洪水的一个主要原因。让河流重新自然化是解决莱茵河洪水问题的一个新措施,比如让笔直的河道重新变弯,去掉水泥化的河岸,重新恢复砾石、泥沙质的河岸等等。一百多年来莱茵河的治理,特别是河道渠化和裁弯取直,一直是长江治理的楷模。只是中国老是照搬别人的老经验,不经过自己大脑的思考,往往搬来的是已经过时的经验,而对别人的新理念和新措施,比如河流重新自然化,则是完全排斥。
从德国的经验来看三峡水库投入运行后,大坝下游洪水传播时间明显缩短,宜昌至石首的洪水总传播时间由天然洪水的30小时左右缩短为6小时,直接威胁长江防洪安全。这是程海云等学者想告诉大家的:三峡工程泄洪猛于虎也。
李鹏说,兴建三峡工程将大幅度提高长江中游尤其是武汉地区的防洪标准,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可是,三峡工程至今未能展示其规划的防洪效益。
2016年7月8日,武汉汉口水位高达28.37米,该水位已超过1931年时的最高水位,在武汉历史上排名第5。这和三峡水库泄洪有关。武汉部分市区被淹。
2017年7月3日起,长江干流城陵矶到南京河段全线超过警戒水位,城陵矶水位34.75米(超警2.25米)、长江莲花塘站水位34.20米(超警1.7米)。其中城陵矶水位上升的速度为一天上升一米。长江中游湖南、江西和湖北洪水灾害严重。
编后记:黄万里曾三次给中共中央总书记写信指出:“长江三峡高坝是根本不可修的,不是什么早修晚修的问题、国家财政的问题,不单是生态的问题、防洪效果的问题,或能源开发程式的问题、国防的问题,而主要是自然地理环境中河床演变的问题和经济价值的问题中存在的客观条件,根本不许可一个尊重科学民主的政府举办这一祸国殃民的工程。”三峡大坝“祸国殃民”,疫情下,三峡大坝这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会爆炸?
(作者:王维洛 文章有删节)
此文章来源于“看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