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专栏】良知才是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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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18日,澳洲悉尼,市区贝尔莫公园(Belmore Park)举行反送中集会。(Brook Mitchell/Getty Images)

【新西兰鹰视野中文网】近几天网络热传的留学生豪车爱国游行,确实很豪气,确实很壮观!一些中国人确实先富起来了。豪车助威,威风凌凌,就那财大气粗的气派,着实能把一些像蚂蚁般整天还在为衣食而忙碌的人们惊到。于是,有人惊呼:“有关部门快查!贪腐线索出来了”。但是,有豪车,或许还有不方便随手拿到街面上来显摆的豪宅,并不能说明其财富来自于不义。那是另一个法律制衡的问题了,最该头痛的应该是法官。财产合法不合法,要有充分的事实来证明才行,嘴上说说,也只能是天下人苦秦久矣,瓜众发泄一下恼骚而已。目前而今眼目下,中央政府正是需要这样的“群众声势”来助威,壮胆在香港街头的警力弹压,鼓励还来不及呢!至于说法律缺席,也不能认定法律会永远缺席,最后的审判,同样会以正义的名义进行。并且,在法庭的法律审判之外,对人来说,对一个社会来说,还有更为重要的法庭,在民众的心中始终存在着良知的审判,道德的审判,随时随地在进行着,这样的审判永远不会缺席,也不会迟到。

用豪车助势对垒的那一方,香港的学生们,是不是会被豪车震撼到不得而知,但是会不会被吓到却是明了的。香港对岸,体育场内,一辆辆更吓人的军车,不是已经整装待发了吗?8月18日,维园聚集的示威民众,仍然是那么浩浩荡荡。

近期,在风起云涌的香港反送中示威事件中,有一种说法被热议。自从那个著名的“黄台之瓜”豪华广告在全港各大媒体隆重登场以来,受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各自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各种解读纷纷出来。至于财富大佬的心思,虽不能斩钉确凿地断言,但是,其中国式的聪明确是显而易见的。反对一切暴力,既包括反对暴政的暴力,也包括反对示威者的暴力,我不站队,我中立,你们各自根据自己的心思对号入座,都能通得过。

这里不去猜测说话者的心思,只针对“反对一切暴力”这一种立场表达一个看法。

“反对一切暴力”这句话,真的没有站队吗?表面上看,是中立的,是公正的。但是,这句话却隐含着潜台词。反对暴力,首先要明确什么是暴力?究竟谁是暴力?才能评判采取暴力手段的尺度和边界在哪里,正义或非正义。把全然不对等的力量对比等同起来评判,是能看出天平偏向哪一边的。一边,全副武装,拿着盾牌举着枪,无差别、近距离对着不管有无暴力行为的人群,射出杀伤力极强的布袋弹;在封闭的候车厅内,大量发射令人窒息的催泪弹。一边,随时走在街头都有被查的可能,赤手空拳。谁是暴力?应该反对那一边的暴力?不言而喻。

又如:曾经,在那个著名的广场上,野战军的冲锋枪,向着手无寸铁的人群,无区别扫射,开动坦克碾压,谁是真正的暴力呢?

反对一切暴力,实际上已经站在了暴政的一边,起着纵容和鼓励暴政的作用,让暴政心安理得地碾压示威者。

再说说公正。常言道:要公道,打颠倒。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去换位思考,许多想不通的问题,自然就能想通了。这是一种解开问题症结的思维方法,但是,只能是对一些不需要明确是非善恶的问题,多一分理解,多一点宽容。换位思考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去理解和认同错误的观点,甚至站在邪恶的立场上去说服自己,说服别人。这样的颠倒只能起到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作用,得到一个放弃正确立场的结果。思辨的目的,是为了辨明是非,追求真相。没有原则的一味去理解所有的对立冲突,不仅是合稀泥,模糊是非观念,迷糊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是对社会之恶的姑息。这是一种隐藏很深,很狡猾的伪善。一些心灵毒鸡汤,无疑是属于这类的。

这个世界上是有恶法存在的。以思想定罪,以言论定罪,就是恶法。比如颠覆国家政权罪,没有明确行为准则的条款,就凭与自己意识形态不相符合的思想和言论,就能定个颠覆国家政权罪。如果一个国家政权被个人说话就能颠覆,那也只能证明这个政权丧失民心,已经脆弱到不堪一说的地步了。正印证了两千多年前孟子说的话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丧失执政合法性,不是别人怎么说造成的,只能是自己怎么做而造成的。反对恶法,彰显公平正义,公民职责也。

这个世界上除了行为暴力之外,还有语言暴力。看社交媒体上热传的内地人与香港人互怼场面的视频,一些人在公共场合群情激愤地大喊“CNMB”,还有用扩音器放量大喊“留岛不留人”的场景。喊话表达的意思是杀人?还是赶走?尚不清楚,但是,其气势汹汹的语言暴力确实以压倒性的优势震撼观众。我们民族的先贤早前说过“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不得不说先贤古圣们的目光是犀利的。中华文明在风吹雨打中绵延了几千年,整个社会人性沦丧道德下滑最快的时期,就是最近的这几十年。摧毁中华文化的革命,彻底改变了国人的思想行为规范,以至于传统文化中的“和为贵”、“仁义道德”、“与人为善”的淳朴民风,不再是值得推崇的品行。取而代之的是巧取豪夺,崇拜权力和地位,有权有钱,就是成功。对许多人来说,个人修为已被嗤之以鼻。

有人说,百年前的留学生从西方带回来文明礼仪,带回来德先生(民主)赛先生(科学),经过百年无产阶级革命的洗礼,如今却把粗鄙向全世界播撒。

明白真相、辨明是非,是为了看清前行的方向。

作者:西风(鹰视野专栏作者)